不是數學的公式

( 本文節錄版曾於 2018-10-23 刊載於《明報》加西版 無心的約會 專欄 )

Wix Photo

2011年2月初，日本作家村上春樹獲頒耶路撒冷文學獎。該獎項每兩年頒發一次，表彰對人類自由、社會公平、政治民主具貢獻的作家。諷刺的是，頒發獎項的以色列政府，剛剛空襲迦薩，備受國際和平團體批評。日本輿論因此要求村上春樹為避免被認為支持以色列的軍事行動，應拒領該獎項，否則將抵制其作品。

但 2月15日，村上春樹在國內外壓力下，仍選擇赴耶路撒冷出席頒獎典禮。他更在以色列總統佩雷斯面前，公開批評以色列的軍事行動：「在高大堅硬的牆和雞蛋之間，我永遠站在雞蛋那方。無論高牆是多麼正確，雞蛋是多麼地錯誤，我永遠站在雞蛋這邊。」

2014年11月7日，村上春樹在德國柏林領取德國《世界報》頒發的「世界文學獎」時，表示支持香港爭取民主的和平「佔中」行動。他還將參加「佔中」行動的香港公民，和當年柏林圍牆牆內的前東德人民相提並論。鋤強扶弱是多數人的天性，但當雞蛋變成磚頭、人肉炸彈或恐怖活動時，他又有甚麼想法？

羅蘭夫人死前不經意出了一道填充題的公式：「＿ ＿，＿ ＿，多少的罪惡皆假汝之名而行！」這適用於作為填上現代某些人∕團體∕組織∕國家的行為評語。「自由，自由，多少的罪惡皆假汝之名而行！」原文是 “O, Liberty！ Liberty！How many crimes are committed in thy name！” 法國大革命時的革命家羅蘭夫人被送上斷頭台前，留下了這句名言。

在個人私利、團體及國家利益、政治正確或站在道德高地上為出發點的「填詞人」來說，＿ ＿ 可以是聖戰、宗教、自由、民主、環保、正義、理想、男∕女權、同性戀權利、自衛、X X 歧視…… 相信有時過份到連村上春樹也會懷疑總是支持雞蛋一方是否正確？要知道很多時候，是與非很難簡單分辨為對或錯，高舉的理想旗幟有時也是雙面刃。

話題太沉重，我一介草民，窮書生一名，（黔驢）技窮、（理屈）詞窮，不宜說三道四，只宜「窮則獨善其身」，輕鬆講笑笑，言不及義，遊山吹水 （因泳術太差，不敢玩水），風花雪月，飲飲食食，讓 X X達人們兼利天下吧！在雞蛋與高（脂豬大）腸間，我兩者兼得，再加少許牆頭（香）草調味，擇善而不固執可也！

祝願和希望帶領群眾運動、宗教、政治和國家的領袖們，有足夠的智慧，別為個人、群體利益及私心，犧牲「信眾」或人民的福祉，讓跟隨的純潔羔羊們迷路…… 讓我等智商不高的蟻民，有餐安樂茶飯，得享太平！阿門……